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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 番外之深水篇


一女子长身玉立,她背对底下前来禀告的影卫,手握着一册书卷正在仔细翻录。

        待来人禀告完事情经过,女人沉声,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黑影应声离去,眨眼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贺兰合上手中的书卷,啪地一声,将书卷狠拍在了书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声轻笑此时从帘幕后传来,来人一袭白衣,手轻摇着折扇,一副浪荡不羁的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冷冷觑了她一眼,贺兰不想理会她,那笑容实在碍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得不到生气,得到了也生气……啧啧,影九大人还真是辛苦。”凤白装模作样的叹息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恐怕还轮不到你置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的眸子危险地眯起,透露出主人的不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你把影九支开,莫非又舍不得?”凤白以扇掩住半边面容,只露出那双妖艳上挑的桃花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别有深意地盯着贺兰,极具穿透力的眸子似乎带着某种魔力,“或者说,影九做了什么让皇姐不开心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刚才在帘幕后凤白可听的仔细,贺兰把她放在心窝窝里的影卫大人给安排在阴刑司当副司主,本是好事,贺兰却意外的不虞。

        联想起昨晚,贺兰已知影九未重生却依旧怒不可遏,按照她对贺兰那高傲自大又别扭的性格做出的透析,她大概猜出——在她不知道的时候,两人之间应该发生了些什么误会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黑着脸,她哪有心思和凤白讨论影九,“他的事你少知道为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白笑出了声,转而脸色一变,“好,我们聊聊太女府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大早,贺兰便听说了昨晚太女府潜进刺客的事,这会儿她才知道昨晚凤白也在太女府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前苏阳说人跑了,她浑然不在意,可万万没想到凤白居然去了太女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亏皇姐上次出手,让太女暴露出自己真实的心思,啧啧,我也没想到太女还好这口。”凤白摇头叹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凤焱国,虽然不乏有皇亲世家偷偷在后院豢养女宠,但都为世人所不齿。

        更何况凤晟身为太女,要是亵玩女子,怕是就此与皇位彻底无缘,至于凤汐,慕惊澜不可能让皇位落到凤汐头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冷静分析,“慕惊澜经过本王上次做的那件事,应该是狗急跳墙了,太女虽然荒淫,却一直无子嗣,他心里大概也明白了一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凤汐身体孱弱,就是半个药罐子,凤后万万不会考虑一个无子嗣还可能会短命的人成为傀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的野心昭然若揭,可惜女儿都不争气~”凤白耸耸肩,“这次失败,那侧君太女以后怕是不会让他靠近了,慕惊澜怕是又要头疼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不语,就算如此,慕惊澜还是会找到合适的男人塞进太女府,不过怎样与她无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沉下心思索,她转头对凤白说道,“你还能再潜进去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凤白自然知道贺兰指的是什么,她也顿时来了精神,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下一步,皇姐想如何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简单。”贺兰指节在桌面轻敲,轻扯嘴角,“随本王去冰室,有一个好东西给你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片昏暗的内室,门窗紧闭,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,碎瓷片散落一地,无人捡拾,已干涸的深褐色血迹沾在上边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背倚靠在墙上,女人坐在卧榻上,衣服有些凌乱,一双比玉还要皎洁的足此时沾满血渍,惨不忍睹,她神色茫然,嘴里喃喃不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王不要喝药……本王没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女人目光深沉的看着她,眼里隐藏着巨大的伤痛,她拿出怀里的膏药,走上前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还没触碰到那双满是鲜血的脚,就被突然暴起的女人给狠狠踢开,她对黑衣女人咆哮怒吼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他,东西,给本王滚开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让你碰本王的,给我滚呐!”

        抓到什么女人就扔什么,直到没有东西扔,女人准备下榻,黑衣女人面色终于有了变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木然的举起双手往后退去,低声恳求,“王爷,别下来,属下不靠近,不靠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榻上的凤汐像被按了暂停键,停下了疯狂的举动,只是眼睛死死盯着黑衣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,属下不过来。属下把药放在这里,您千万记得上药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像是哄小孩子般的,黑衣女人柔声细语,把膏药一把从地上滚了过去,刚好到凤汐脚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汐愣愣的盯着脚下的膏药,开始发呆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女人看着这一幕心下难过,背过身去,她不忍再看,多一刻,她都会更恨自己的无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打开房门,凤一正低头跪在地上,一张冷峻的面容看不出是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凤酉大人。”凤一在地上磕头行礼。

        黑衣女人正是凤后的贴身影卫凤酉,她轻嗯了一声,打量面前跪着的男人,神色不明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为影卫,凤一对他人的视线感受自然灵敏,他受到最多的无非是鄙夷嫌恶和赤的欲望,他早就习以为常,可是这个女人打量他的眼神,他却有着猜不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看看她,尽量别让别人靠近,别让她再受刺激。”黑衣女人长久才吐出一句话,说完,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女人走远,凤一才缓缓站起身,他的手心都渗出了汗。

        进了卧房,一见坐在榻边的女人,那脚下的惨状,让凤一难得拧紧眉头,不由把女人抱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凤汐也不反抗,乖乖让他抱着,还把手挂在他的脖领上,出于意料的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凤一要松手的时候,凤汐就死死抱着他的脖子不松手,不开心的哼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本王不要!哼,你是和她一伙的,我松手你是不是又想跑,离开本王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没有。”凤一木讷着脸,颇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下一刻,凤汐耍起无赖,开始嚎啕大哭,“不信!不信!本王不信!你还叫自己属下,呜呜……哥哥又骗汐儿!”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哭闹不止,举止幼稚的凤汐,凤一并不陌生,虽然知道凤汐现在头脑并不正常,但凤一还是被那一声“哥哥”给叫的鼻头一酸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努力扯起一个称得上温柔的笑容,想抚慰凤汐,“凤汐不哭,听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汐仍旧抱着他哭的起劲,蹭了他一身眼泪鼻涕,大有不哭死不罢休的气势。

        咬咬唇,凤一还是心软妥协了,他忍住羞耻,硬邦邦地吐出几个字,“别哭……哥哥陪、陪你玩儿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哭声神奇的戛然而止,凤汐抬起头,与他对视,兴高采烈的说:“那哥哥陪汐儿玩骑木马好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凤一闻言赶忙别开头,脸颊爆红,低低嗯了一声,他没看到的是,凤汐清澈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贺兰带着凤白来到王府的冰室,将锦盒交给了凤白。

        打开锦盒,看见里面的木珠,凤白有几分不解,贺兰叫她来,就是为了给她一串破木珠,这到底是何用意?

        早看透凤白眼神的贺兰道:“别小看这珠子,王府的毒物,可全部是这串珠子上的气味引来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啪”地一声,凤白脸色青黑的将锦盒盖子合上,摁的死紧,像是生怕有什么毒物会从里面跑出来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见凤白吃瘪,贺兰心情瞬间好了许多,看着那罪魁祸首的木珠都觉得“眉清目秀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,这可一点儿都不好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起贺兰府上堆积成尸海的毒物,特别是那密密麻麻的小虫子,她身体就忍不住抖了抖。

        萧北关荒的很,她长这么大都没见到这么多虫,也不知道虫有这么多种类,光是看着就觉得很恶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,我们无所不能的萧北王也会怕啊?”贺兰面露嘲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我这不是还没成萧北王嘛!我现在还小,可受不得刺激。”凤白舔着脸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论比脸皮厚,她随时可以封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臭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您老过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唇枪舌战了一番,又回归了正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皇姐既然连物证都找到了,还需要我做什么?”凤白摸着锦盒的花纹,疑惑反问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物证?”贺兰冷笑,“一串小珠子呈上去定不了罪,你还真是在萧北待久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皇城如果没有铁证如山,还妄想撬动上边的人,只要她们稍微动动手脚——就算你有多少物证,都抵不过掌权者的怀疑和她们的一面之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眼神微暗,凤白若有所思,“那皇姐需要我如何做?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离她近了些,随后附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需要如此便可吗?”听完贺兰的安排凤白挑挑眉,狭长的美眸里闪烁着怀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你按照本王说的做,一切本王自有思忖。”贺兰唇角微勾,话里透露着几分神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那便预祝皇姐成功了。”凤白嘴角微勾,扬起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就这样出了冰室,强烈的日光照过来,贺兰仰头不适地眯眼,似乎看到了几圈光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身边的凤白说道,“走的时候小心点,把自己当成王府影卫,别让暗处的人看出端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遵命嘞,我的皇姐。”此时的凤白已经戴好了面具,闻言面具底下的俊容展颜一笑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高冷地轻嗯了一声,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凤白还打算贫两句嘴的,贺兰直接不给她回话机会。

        凤白哪肯罢休,顺着风声留下几句话,就立马闪身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隐在阴影处的黑衣人,因隔着二人有些距离,风吹的树叶婆娑起舞,翻飞作响,她根本没听清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看到四王爷脸色黑沉的矗立在原地,一会儿也走了,无奈只能又蹲回隐藏的墙角处继续盯梢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这会儿燥得不得了,昨晚一夜未眠,安排好凤白那边的事,这会儿她又开始思忖毒物的来源。

        仅仅一个晚上怎么可能吸引来这么多毒物?说是中间没做什么其他手段她是不信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将身边影卫唤了过来,又是影二影三,让影三去把苏阳叫过来,却被告知苏阳昨日就离府去执行任务,至今未归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这会儿才想起来,还是她自己吩咐下去的,居然就给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叫沈思凝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影三领命便闪身离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自己倒了杯茶,浅浅尝了一口,慵懒地阖上眼,开始闭目养神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好想去看看重玉,虽然昨晚两人闹的不欢而散,但冷静下来细想这些年,自己对重玉非打即骂,变本加厉的找机会责罚羞辱他,也难怪重玉会以为她只是存了玩弄的心思,根本不是真心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切归根到底是自己之前做的孽,怪不得重玉会多想,那她昨晚那一巴掌……不就把之前的努力都给打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忍不住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,昨晚事情一过,重玉对她怕是更无好感,追夫之路难上加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贺兰正愁苦地想着今后怎么办,沈思凝打着哈欠就慢悠悠的走了进来,见着贺兰沉着脸,她神经一紧,难道这回又有什么大事让她来办?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?”沈思凝试探性地喊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来了。”收回思绪,贺兰示意她坐下,“先坐吧,本王想和你说说毒物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思凝一听,挑了挑眉,径自坐下,影二影三也退出屋去,将房门关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思来想去,惊觉毒物一事实在蹊跷。虽然相距西南山林不远,但一晚上怎么会有如此多的毒物聚集王府,我想凤汐应该为了这次行动应该还做了其他准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思凝皱眉,“王爷的意思是她们私底下可能还收购了一些毒物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,我觉得可以从蛇、蟾等毒物下手。买蛇、蜈蚣之类毒物的人一般不多,买的多的一般是长期固定买家,为了免除怀疑,她们可能会在多个小贩,同一时间买一定数量的毒物,不会太少也不会太多。而她们不会照料毒物,应该是在接近本王大婚的那几天收购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仔细分析,“而你要做的,就是寻着线索找出买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白,那我就先退下了。”沈思凝刚想起身,身后按捺不住的贺兰叫住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等!思凝,我给你……挑的副司主如何……”贺兰期期艾艾地问出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如何?”沈思凝挑眉看向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深吸了一口气,贺兰才缓缓道,“去阴刑司任职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王爷可以自己去看看,除了今早吩咐他一些事,我就没去过了。您也是知道的,阴刑司我也不是经常去。”沈思凝面露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过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贺兰瞳孔微缩,有些急切的问:“不过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此人稳重沉静的,倒是很适合待在刑堂,对于刑堂的那些刑具,他应该比我们都熟悉,知道哪些合不合适,哪些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你快走吧!本王还有公事要办!”贺兰毫不留情挥手赶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思凝也哭笑不得,她这主子啊,在感情上还是太稚嫩,别人触碰不得,却让她抓到把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应声退下,贺兰却冷着脸坐到书桌前,开始翻阅古籍,结果翻阅了半天,心还是平静不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影三!”对着门外一喊,一个黑衣女人马上现身,单膝跪地,恭敬地待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属下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影堂传达本王的意思——本王忽然想起执画公子缺个影卫,你让影七去邀月苑保护他,暂时不用给本王随侍,还有,记得让他搬过去日夜守着。”贺兰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影三领命准备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慢着,”贺兰舔了舔唇,一双惊尘潋滟桃花眼微微眯起,慵懒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他今晚就搬过去睡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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