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琐事

　　刘光天把小厨房打扫干净，便离开了。

　　食堂王主任看了看走远的刘光天，然后握着门把手推开一到小缝隙，把脑袋伸进小厨房偷偷的查看一下小食堂的情况。小厨房整洁远超他的预期，特别是看到留在桌上的半瓶白酒，对刘光天的工作更是满意了不少。食堂的“傻柱”何雨柱，对待小厨房的剩菜像个山大王，不论剩下什么、剩下多少，最后去了哪儿？自己这个食堂主任不能过问，尤其过分的是别说剩下的残酒，连没开封的酒也顺手搂走了。

　　王主任刚开始和“傻柱”何雨柱谈过，新人新事新时代，可何雨柱就是油盐不进，要么宁愿下车间，不然进了厨房厨房的事他何雨柱说了算，规矩不能坏！厂里的领导和其他人就好“傻柱”何雨柱的手艺，王主任有段时间感觉自己成了两头受气的小媳妇。

　　今天何雨柱带个人进厂，王主任批条子前三番五次的给何雨柱添堵，也是在把握尺度之下给自己出出气，按照以往食堂大厨提出添个人手，就一句话的事。王主任在回办公室的路上想着刘光天，希望别是装样子的人！

　　刘光天放好打扫的工具，就开始帮忙收拾食堂剩下的残渣，倾倒一下垃圾。在食堂干了，才知道其实食堂每天用多少面粉和大米都有定数，主食不会有剩下的，除非是一大早就加量的。大锅菜也剩不了多少，食堂里十几号人分一分也就没什么了，而且食堂早有规定禁止损公肥私，挖社会主义墙角，也就“傻柱”何雨柱讲着厨师的规矩每天敲锣打鼓一般把饭盒装菜弄回家，其他人都是偷偷摸摸的干。

　　下午食堂以打扫为主，拖地、擦桌子、清洗碗筷，其他也没什么活了，大家一起轻轻松松的就完成了。剩下的就去整理一下仓库，磨磨刀，洗洗各自工作服，聊聊天消磨一些时间。

　　等到下班铃声响起，食堂的人陆续朝外走去，刘光天见何雨柱还没出来，便上前询问：“柱子哥，你回吗，一起？”

　　“你先走，我一会还有点事！”何雨柱有些生硬的回答道。

　　刘光天不确定是何雨柱怒气未消还是其他什么，但也不愿意去深究，转身离开。

　　早晨急匆匆的走，下班回家就不用这么赶了，刘光天一边走一边看着路上的风景，心里记下路径，感觉回家的路格外的短，不知不觉间就看到四合院的大门了！刘光天走进大门，也不关心大院里的家长里短，低着头径直往老太太的屋子走去。

　　聋老太太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拐杖斜靠在她脚边，她一边拿着蒲扇不紧不慢的扇着，一边瞧着院里吵闹嬉戏的孩子。

　　“老太太，今天过了怎么样？”刘光天走近聋老太太问问今天的情况。

　　“就这样吧，平平安安又一天！你呢，今儿过的不错吧？透着一股子欢快劲儿！”

　　“定了，柱子哥帮的忙，一个月12块！在轧钢厂食堂做杂工！”

　　“嗯，以后好好干！”

　　“今个晚饭，老太太想吃什么，粥还是其他？”

　　“我在一大妈那搭个火，一日三餐一大妈会端过来的。”聋老太太盯着刘光天认真的说：“你呢，自己对付一下吧，箱子里的吃完了和一大爷说一下，粮票什么的都在他那放着！”

　　“我知道了，下个月差不多能试试自己养活自己了！”刘光天不确定聋老太太和他说这些话，是警告他，还是普通的聊天。

　　“甭管成不成，都是有志气的人！”聋老太太夸奖道，“人要靠自己！”

　　“是，老太太，要不我扶你回去吧，到饭点了！”

　　“我不用扶，我能自己走！”聋老太太反驳说。

　　“行！”刘光天嘴上答应着，还是上前搀扶着老太太！老小孩嘛，哄归哄，做归做。

　　“光天，等一下！”一大爷易中海穿着中山装进了后院，对着刘光天直招收道。

　　听到了一大爷易中海的招呼声，聋老太太和刘光天停下脚步，等着易中海过来，聋老太太站起的身子又坐回石凳上。

　　“光天阿，这是字据！今天一大早我已经去街道把事办了！”一大爷易中海把一叠纸递给了刘光天，“这里一共是两份，你爸的那份在厂里我已经给了！”

　　“谢谢一大爷了！”刘光天接过字据，当着一大爷易中海的面打开来查看着印章，确认无误后，叠好收起来放口袋里。

　　“弄完这个事，街道就让我代问你一下，你粮食关系是转到老太太那儿，还是继续跟着你爸妈？”

　　“我想转老太太这，就是不知道怎么办，一大爷你能不能帮我转，见到我爸妈，我开口有点，有点......”刘光天对这些事两眼一抹黑，无从下手所以只好再次麻烦一大爷易中海了，刘光天自己去办，说不定又弄的一地鸡毛。

　　“行吧！”一大爷易中海毕竟是四合院里的老好人，刘光天提了出来也就答应了。

　　“麻烦你了，一大爷！”刘光天现在要钱没钱，要粮没粮的，只能空口白话表示感谢，“老太太在你家搭伙，我以后早上和晚上都需要借你家厨房！费用只能先欠着，等我开了工资再给你。”

　　“别借厨房了，以后也在我家吃吧？就当搭伙，省的你在忙活了。”

　　“这怎么行，你们太吃亏了！”刘光天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瞄上了，要给一大爷易中海夫妻养老，赶紧推脱。

　　“没事的，添双筷子的事儿！”一大爷易中海劝着。

　　“那必须得记账，等粮食关系转了，以后多退少补，不然我不去！”事情看不出好坏，暂时只能公事公办免得以后说不清问题，另外毕竟刚才还求人家帮自己办事情，转眼间翻脸的刘光天做不出来。

　　“可以！那一会儿我们在家等你！”一大爷易中海说完，就回家了。

　　“老太太，这事成吗？”刘光天突然间搞不懂易中海的想法，更加猜不透他的心思，就只能求教聋老太太。

　　“不拖不欠，光明正大！”聋老太太似乎很满意刘光天的言行，笑眯眯的说。

　　见多识广的聋老太太没有反对，刘光天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，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！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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