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 第十二章
秦姒回了家后，细细询问了父亲关于军队升官的事情。
按照父亲所讲，这升官呢，一是要有功绩，二是要有你能升官的位置。
要是你顶头上司占着位置不放，你左右都升不上去。
秦姒一听，这可就难办了，且不说军功之事，就是需要等待时机，况且这军队里的顶头上司，哪里是肯轻易让位的。
她回了自己的房间，敲醒了系统。
“诶，系统，我爹说了，要真在军队里讨个职务，一是需要理由军功，二是你的上司肯挪地儿才行啊。你这让我怎么处理。”
【这……】系统沉默了，【娘娘说得对。】
“那你赶快给个法子出来啊。”
【我这里给娘娘想了两个法子，娘娘您看看！】
【叮咚！】
【a、成立初级东厂，需要皇帝有自己的耳目和爪牙，监视军队官员和朝中大臣。这样可以有利于您找出令兄上级的错漏。奖励：增加妖妃值10000点负面影响：朝中人心惶惶。】
【b、死熬资历，慢慢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熬下去。无奖励，无负面效果。】
秦姒这一看，妖妃值10000点，妥妥选a啊。
朝廷人不人心惶惶，跟她有什么关系？
事不宜迟，秦姒现在就立马回宫，找卫澜商量此事。
秦姒回到宫里时，夜已经深了，但圣銮殿的灯还亮着，秦姒想必又是卫澜批奏折批到了深夜把。
秦姒一走进圣銮殿，恰好遇到了樊忠。
咦，这不就是今天和李贵妃硬杠的樊公公吗？。
连李贵妃都敢硬杠，可见对陛下有多么地忠心耿耿。
况且他人也机灵，东厂就需要他这种人才！
二人一同走进了卫澜的书房内，卫澜停笔，这两个人这么晚来干什么？
襄妃这么晚来他倒还是颇为欢迎，只是这樊忠现在来，确实让人生疑。
樊忠在先帝时期就任中常侍。
先帝在世时，负责帮助先帝管理诏书与发布诏令；可惜先帝昏庸无能沉迷于酒色，大权逐渐转移到以樊忠为首的宦官集团上。
那时樊忠一行人可是威风的不得了，后来先帝驾崩，卫澜继位，权力逐渐转移到辅政大臣李丞相手中。
李丞相大权在握后极力打击阉党势力，现如今离着樊忠威风的那会儿已经过去十多年了。
卫澜放下笔，请二位入座：“爱妃与爱卿深夜到访有何贵干啊？”
樊忠见卫澜还未睡下，一拱手：“皇上，臣有事禀报。”
“你讲。”
于是便把今日日在宫门与李贵妃与襄妃相撞，三人发生争执的事情告诉了卫澜。
樊忠服侍过先皇，颇会揣摩圣上心思。
秦冠父子的两件事一出，樊忠便明白卫澜隐隐有挣脱丞相控制的意思。
他樊忠谁都依靠不了，只能依靠皇帝，现在卫澜想要冒出头，自己还不帮他一把？
卫澜又转头询问秦姒，秦姒说她今日来也为此事。
秦姒低声说：“臣妾也认为，李贵妃今日执意外出，事情必有蹊跷。”
卫澜点了点头，认为秦姒说得有理。
可是如果李贵妃真的要作妖，他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“那爱妃和爱卿认为，这件事应该怎么办？”
樊忠在一旁沉默了，他只能把这个消息告诉卫澜，但他也没有解决的法子。
倒是秦姒上前一步，说到：“依臣妾看，不如成立东厂如何？”
“东厂？”卫澜熟读历史，对历朝历代的机构都十分了解，只是东厂这个名词，他当真没有听过。
秦姒低声说：“东厂，就是替皇上培养耳目，输送情报的地方。”
卫澜觉得秦姒说得十分有道理，历朝历代，在很多情况下，情报都是致胜因素之一。
看不出来，这襄妃还有这种头脑。
卫澜鼓掌：“好，朕觉得不错。可是朕要怎么做？”
秦姒娓娓道来：“既然要成立情报机构，那就必须要绕过李丞相的耳目。因此将东厂设立内廷机构最为稳妥。”
“这样吧，依臣妾看，在宫中找几个聪明伶俐的小太监，私底下为皇上收集情报。”
樊忠听到“太监”这两个字，眼睛都亮了，娘娘这是劝谏陛下要重用太监啊。
“至于第一位厂公，臣妾觉得，樊大人十分适合！”
卫澜明白，今日樊忠来告诉自己李贵妃执意出宫的事情，就是为了向自己示忠，现在让他做这件事，那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！
“爱妃说得对，樊大人，你就是东厂的第一位厂公了！”卫澜又想了想，“你从朕的私库里取一百两黄金，找几个小太监，就在你平日办公的地方，就这么成立东厂了。”
樊忠听后十分开心：“谢陛下恩典，谢娘娘恩典！”
“朕要你们做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打听清楚李贵妃出去做了什么，三日之内，告诉给朕和襄妃娘娘。”
第二日秦姒一醒，就从系统那里看见【初级东厂成立完成，妖妃值增加10000点，现在妖妃值的总数为12000点】。
樊忠怎么说也是曾经风光一时的大太监，找几个为自己办事的小太监还不容易？
很快，他找到了自己的徒弟林让。
樊忠：“这里有一份肥差，你要不要？”
林让之前跟着中常侍樊忠也做过常侍，只不过后来被李丞相打压后，被支使去洗马桶了。
每天累死累活还赚不到几个银子，现在突然有一个肥差嫁到，何乐而不为呢？
林让擦了擦刚刚才洗完马桶的手：“什么肥差，师父您讲？”
樊忠摸了摸下巴：“现在皇上和襄妃娘娘策划成立了东厂，为师想把你调到东厂来办事。”
林让不懂：“东厂是做什么的啊？”
这个词儿他从来没听过。
“就是帮皇上和娘娘收集情报的。”
林让略懂略懂：“意思就是，咱们是皇上的爪牙，皇上的耳目。”
听到此处，樊忠重重拍了一下林让的脑袋：“咱们是皇上和襄妃娘娘非爪牙，皇上和襄妃娘娘的耳目。”
樊忠：“咱这东厂，就是襄妃娘娘提议成立的，并且还是她提议重新重用咱们太监的。”
还有一句话，樊忠没说出来：我这厂公，就是襄妃娘娘举荐的！
林让摸着脑袋，点了点头，将襄妃娘娘在心中默念了三十次。
原来是襄妃娘娘提议重新重用咱们，多谢襄妃娘娘！
林让直了直身子：“现在，为师要给你派第一个任务了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这两天李贵妃出宫，不知道做什么去了。你的任务，就是去探查清楚，李贵妃出宫，到底要做什么？”
林让听到后下巴都吓掉了，就是李丞相调他去刷马桶的，他现在哪里还敢去监视李丞相啊。
林让连忙摆手：“这这这，师父，我不行！”
樊忠又敲了敲林让的脑袋：“你这木鱼脑袋，你没看出来，咱们和皇上娘娘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吗？”
“现在皇上和娘娘腹背受敌，肯重用咱们，就是信任咱们。”
“你现在一定要明白一个道理，那就是咱们是死是活都要跟着皇上和娘娘一起干，冲出来了就是功臣，就又可以重享以前的荣华富贵。”
“冲不出来，你又得继续回去刷马桶。”
林让此时突然明白了是非大局，他点了点头：“师父，我以后一定对皇上和娘娘忠心耿耿。”
在林让去探查了一番后，发现了大事，于是立马向师父樊忠汇报，樊忠立即领着他去向卫澜和襄妃娘娘汇报。
林让当着卫澜和秦姒的面，把自己打听到的所有情报一股脑的说了出来，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那句：“让秦宵死在军中就好了。”
卫澜惊讶：“李丞相要杀秦宵？”
秦姒听到后有些喘不过气。
没想到现如今丞相要下死手了。
林让频繁点头：“千真万确，他们说让他死在军中好了。”
此时秦姒和卫澜都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樊忠问：“那陛下打算？”
卫澜叹了一口气：“他不能死，但朕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朕私底下成立了东厂这个机构。”
卫澜在隐约中能感觉到，如果秦宵真的能成长起来，那将会成为一股他在军中的重要力量。
但他不能让别人知道，起码不能让别人知道有人曾经偷听过李家的谈话。
秦姒并不想管别人知不知道东厂的成立，但关键是她不能让她哥哥受到伤害。
秦姒抹了抹掉在脸颊上的眼泪：“皇上，您一定要救救哥哥啊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卫澜拍了拍秦姒的肩膀，安慰了她，“爱妃别难过，朕遣一人进入军队暗中保护他便是。”
“林让，保护秦宵的事情，朕就交给你了。但是，千万不能让他知道，是朕派你来的。”
林让明白，这又是为皇上和娘娘尽忠的好机会啊。
卫澜：“林让，去查一下，兵部将秦宵分到哪个营去了，随后安排人跟随他进营。”
樊忠听到后上前一步：“回禀皇上，这件事微臣已经查明。兵部将秦宵分到了羽林郎将李云志营下。”
樊忠心思细腻，在替皇上草拟秦宵的改判诏书时，便料到会有这么一步。
“羽林郎将李云志？”卫澜看着樊忠，“这不是李丞相的次子？”
樊忠显出一副悠然的样子：“是李丞相的次子就并不奇怪。”
“朕明白。”卫澜点头。秦宵分配军营的这个结果，想必又是李丞相暗中授意兵部搞的鬼。
虽然卫澜已经派人暗中保护了哥哥，但秦姒仍然不放心：“哥哥他武功不凡，一般人伤不了他。但可惜有勇无谋，缺少智慧，恐遭人暗算。林让，你在暗中保护他时，一定要多多留意周边的情况。”
“小的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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