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：民间秘术
“嗯……”
从幻影来看，害死萧慎之的直接凶手是孟宇，间接或者说是参与的人应该是沈睿。
加上最开始的画面是萧慎之传位于萧衡之的场景，打消了我对萧衡之的怀疑，之后的重重映射渐渐地将他的嫌疑消去，直到最后萧慎之的死居然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。
动机这么明显，“最有利的是萧衡之，最不利的是沈睿和孟宇。”
“这件事八成是萧衡之做的？”我隐隐想起来，“在我进入这些乱七八糟的幻影前，好像听到了他的话，还有一个幻梦，传递给我的信息是萧衡之和盏溪之间有着些联系。”
“果真如此。”钟毓挑眉一笑，似是尽在掌握的样子。
“可我原本只想知道，萧紫洛是被谁害死的，怎么感觉自己离这个目标越来越远了……”我哀嚎一声，“好郁闷！”
“水到渠成，阿年，不要心急。”
钟毓话音刚落，我们所在的幻境即将崩塌，周围的建筑渐渐破碎，甚至有些振动。
随着一片烟雾消散，我和钟毓刹那间已经回到了现实中，文德殿。
室中的香气已经散尽，一切归于平静，仿佛刚刚经历的那些从未存在过。
钟毓看到了角落里的焚香炉，“曼陀罗烧尽了，幻境自然也就崩塌了。”
“可惜……”我环视四周，“并不知道是谁做的。”
钟毓点点头，扶了扶背上的我就要离开，“还不清楚这里会不会有暗卫，阿年，你再坚持一下，忍一忍伤口的疼痛，我背着你回去。”
“啊？我真的受伤了？”
“嗯，真的有影卫刺伤了你，我同你说的是现实。”
刚刚说完我便能感受到腹部伤口的痛意，“这，弄个幻境就幻境吧，怎么还要杀人啊。”
“约莫是知道我察觉了你有危险、不仅从中干预还匆匆赶来，幕后操手怕幻境因此崩塌前功尽弃，便派出影卫引开我的注意，伤害了你，使你陷入昏迷，我一时间才不能领你走出困境，只能一同被困其中。”钟毓微微皱眉，“如此一来，只好伤了你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那，”我能感受到伤口已经愈合地差不多了，“咱们在幻境中不过短短一炉香燃尽的时间，我在现实中受的伤怎么已经快好了？”
“刚刚不单单是幻境，而是凌驾于现实之上的时空。”钟毓默了默，组织了下语言，“这许是一种民间的秘术。”
“燃的香并不是普通的曼陀罗，里面还掺杂了许多东西，确切的说这香其实只是一种媒介，需要用咒术勾勒出阵法，才能编织一个幻境。”
我已经懵逼。
“那个，钟毓，能不能简单一点点说，我听不太明白……”
钟毓顿了顿，“我们走出来的幻境看似是幻，实则是真实存在的。秘术师用咒术编织了一个确切的时空，你在那里养了三天三夜的伤，伤口快要愈合，回到这里依然如此。”
我琢磨了下这段话，“也就是说，其实你我和刚刚的幻境都是实有，只是真实的你我处的时空不同？”
“差不多。颇有些无为有时有还无的感觉。”
钟毓你怎么能知道这么多，我觉得自己好白痴(=_=)。
我着实觉得这个问题已经上升到了哲学的高度，还是不要继续下去了。
“我伤口好些了，钟毓，你放我下去吧。”我戳了戳钟毓，“这么久，你肯定也累了。”
钟毓淡淡一笑，“背着你，怎么会累。”
“得了，我又不轻。”顺手为他擦了擦额间的汗，“一会出去就能看到宫人，影响不好，你放我下来吧，我能走。”
钟毓拗不过我，搀扶着将我带回了月虹轩。
盏溪正打扫着庭院的尘土，看见我们做伴回来，并不惊讶。
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，钟毓将我安置在寝室、为我熬制药、见我喝完后，才放心离开。
他走后，盏溪不请自来。
“能聊聊吗？”
“嗯，你想说什么？”我躺在床上欲起身，却被她制止了。
“你受伤了，好生歇息吧。”盏溪依旧如此体贴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，照你刚刚的角度，加之对伤口的处理和掩饰，你应是看不到的。”我拢了拢被子，感觉有些疲惫，“盏溪，你是不是和皇上有些关系？”
她静默着，不回答似是默认。
“我好像有点困，”感觉自己眼睛睁不开了，强忍着困意，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。”
“我是来跟你道歉的，”她撇了一眼我的伤口，“我也是身不由己，抱歉……”
说完便转身离开。
我想叫住她，可眼睛却不自觉地闭上了。
钟毓给我的药里有安眠成分……
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，醒了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。
我惊讶地发现伤口不仅不痛，甚至已经完完全全消失，钟毓的药真是有效。
感觉有些饿，我便起身偷偷摸摸跑到了小仓库，刨哧一些糕点甜点之类的垫垫肚子。
“你早知她会有危险，所以才在我要离去那时故意阻拦吧。”
钟毓的嗓音清冷却极其疏离。
“原本是没有危险的，倘若你不去的话……”
“若我不去，她如今已经不在这月虹轩了！”钟毓有些生气，进而说的话咄咄逼人，“盏溪，我不知你与萧衡之有什么交易，但我想他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。你有什么权利自作主张？”
那人是盏溪？
“这一切都是按计划来的，我只是临时做了一个最不会打破计划的决定。”盏溪冷哼一声，“你这样对我，不怕我再一剑杀了她？”
“你敢？！”钟毓的话掷地有声，接着我听到了利剑出鞘的声音。
“哼，你大可杀了我，但你永远别想知道她的下落。”盏溪自信道，似是有把握钟毓不会杀她一般。
等等，他们说的她，是谁？盏溪杀了谁？
“你把她怎么样了？”钟毓好像有些担心和着急。
“你自己去看看便知道了。”
一阵衣衫带过的风窸窸窣窣，屋外归于安静。
我颇为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便偷偷跟了上去。
在我的卧室里，钟毓吼道，“你把她弄到哪里了？”
“我刚刚明明是随口一说，”盏溪说话也渐渐没了底气，“谁知道慕容姑娘她真的没影了……”
慕容姑娘？
我走进去，不太明白状况，“那个，你们是在说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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