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 巾帼故事

自从听智贤说起“花木兰”这个名字以后，小兰也总是念念不忘，一天晚上，她便缠着智贤再给她讲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智贤也正想通过一些古代奇女子的故事来启迪小兰的心智，便说：“花木兰的故事很精彩，也蛮长的，如果你愿意听，我可以慢慢讲给你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木兰代父从军的故事，对于读过书的人来说当然耳熟能详，但是对小兰来说却是闻所未闻。当然，聪明的人就算听过木兰的故事，也愿意再听智贤讲一遍，欣赏一下他讲故事的技巧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特意凑近了智贤身边说：“我愿意呀。反正呆在这山洞里也没什么事，你就给我讲讲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，智贤给小兰讲起了木兰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花木兰本是一位大将军的女儿。我听说书人讲过，大将军的名字叫花荣。花将军有三个孩子，最小的一个是男孩，十岁。另一个是男孩的二姐，叫木兰，那年十八岁，他们还有一个大姐，二十岁了。她爸爸曾经做过大将军，自从隋朝统一天下以后，他便解甲还乡，带看妻子儿女，过着简朴的农家生活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天，木兰带着弟弟去打猎，她一箭便将空中飞过的大雁射下来了。弟弟飞奔到爸爸面前，举起手上的一只雁。‘爸爸，你看，这是二姐射的。’她爸爸看了看弟弟手上的雁，又看了看木兰的装束。‘木兰，你穿上猎装，就更像男孩子了。’弟弟说，‘二姐老是爱骑马射箭，像个野孩子。我以后不叫她姐姐了，我要叫他哥哥。’

        回到家里，妈妈和大姐，已经把饭菜做好了。一家五口，围着吃饭。在平时，晚饭桌上，大家总是有说有笑的，可是，爸爸今天却皱着眉头，很少说话。妈妈好象看出爸爸的心事，便问他：‘今天可又有什么消息啦？’爸爸叹了口气，慢慢说：’前些天，不是听说北边的国境，有辽人入侵吗？今天我到城里，看到满街贴了许多告示，朝廷已经准备动大兵，攻打辽人了。凡是在本朝任过军职的武官，这次都要被征召，我昨天也接到征召的军书。唉，可惜我老了，怎能再去打仗呢？’大家听了，都低下头来，默默吃饭，心里都为爸爸的事愁。饭后，木兰照往日那样，回房去织布，但脑子里，却老在想：爸爸实在年老了，不能上战场了，该怎么办呢？木兰正在愁，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，由远而近，渐渐来到花家门前，停住了。木兰听到爸爸去开门，和来人说了一阵，那人便又骑马走了。爸爸把大门闩好，回到房间去，只听到他和妈妈低声说话，像在商量什么。这时，木兰坐在织布机前，再也没有心思织布，忍不住走出房间，轻轻来到爸爸房前。‘官府也把人迫得太紧了，’是妈妈的声音：‘一连传来十二卷军书，还规定十天内就要去报到。你年纪大了，弓马武术也生疏了，怎么办？’木兰踮起脚跟轻轻走回自己房里，倒在床上，老在想爸妈刚才的话。‘假如我是个男孩子，就能替爸爸上阵了!’木兰想到这里，忽然坐起身来，‘嗯，我虽是一个女孩子，但是我的武艺不错呀，为什么我不能和男人一样，上阵杀敌呢？这念头，不断在木兰脑子里打转，她翻来覆去，好久才能入睡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晚饭时，木兰只吃了几口饭，就回房织布去了。其实她根本没心思织布，满脑子只想着怎么对爸爸说。夜深了，织布机的声音还在响，窗外射进初冬冷清清的月色，木兰抬头望着窗外，慢慢停了机杼。‘唉一一’木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‘木兰，你还不睡？忽然，有一只手，搭在木兰肩上。木兰回头一看。是爸爸。

        ‘你刚才在想什么？‘我没想什么，’木兰停了一停，鼓起勇气说：‘爸爸，我知道，昨晚朝廷又派人送军帖来，十二卷军书都有您的名字。爸爸，您又没大儿子，不如叫我替您出征吧……’‘别瞎说了，你是女孩子，怎么能上战场？

        爸爸笑着摇摇头：‘快去睡吧!不要再胡思乱想了。’‘爸爸，我可以化装成男子呀？’木兰继续要求，‘您不是说，我长得快有您高了吗？我化装起来，一定很像男子。爸爸，您让我去吧!’木兰诚恳地望着爸爸，意志很坚决，爸爸不忍再拒绝她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中午，爸爸回来吃中饭的时候，饭桌上却不见木兰。忽然，有个英俊的武士，大踏步走进饭厅来，各人看见，都怔住了。‘呃？这是谁？’爸爸惊奇地站起来问。那个武士却忽然笑起来了：‘爸爸，我是木兰呀！’‘木兰？’几个人都忙走到武士身边，仔细看清楚。‘哎呀！真是你这小丫头！’大姐笑着轻打木兰。弟弟说：‘二姐变成大将军啦！真威风！’

        木兰只是笑眯眯的，一句话也不说，让大家看她。爸爸向木兰打量了好一会，点了点头。‘木兰，你要真是个男孩子就好了。’‘爸爸，我现在不就像个男孩子吗？爸爸，就让我替您从军吧!’木兰乘机求爸爸。‘那怎么行。’妈妈慈和地拉着木兰：‘你到底是个姑娘哪，军人的生活，你不习惯的。’

        ‘爸爸，妈妈，很多事情，不光是男子才能做的，女子也一样能做。只要我在军中小心点，谁知道我是女孩子呢？爸爸，请您让我去吧！我一定不会搞出乱子来的。’爸爸望着木兰，眼中充满泪光，他沉默了半晌，终于点了点头：‘好！我答应你。’

        那年深秋的早上，山脚下那间平房里，闹哄哄地每个人都忙个不停。妈妈，姐姐忙着替木兰准备路上的干粮用品，木兰忙着穿战袍，戴头盔，背箭袋。一切停当了，一家子拥着木兰，走出大门，都觉得依依不舍。

        ‘走吧！木兰，今天，你要像个男子汉一样走出去！’木兰对自己这么说，她勒转马，飞驰去了。走了一天，来到城里的大校场上。这时，有许多参加征战的勇士，6续都来了。他们都是农家子弟，都是热爱家乡的人，当外人来侵迫的时候，他们会很勇敢地起来迎敌。勇士们都到齐了，大校场上人头挤挤，有好几百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队伍一路向北走去，在前往黄河渡口的路上，崎岖曲折，黄沙滚滚，很难走，但木兰坐在马上，始终精神奕奕，一点不觉得疲乏，有时还鼓励走累了的士兵，提起他们的精神。木兰第一次离家，宿在外面，所以每一件事，都觉得很新鲜，尤其看见军士们，个个精神饱满，士气激昂，她心里想到，自己能像个男子汉似的，参加打仗，扞卫国家，很替自己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黄河边住宿一宵，大军又拔营起行。渡过黄河，再往北走，愈走愈接近荒凉的边境，最后到达接近辽人的疆界燕山。他们就在燕山脚下，扎下营盘，等候朝廷出进攻的命令。寒风阵阵，木兰只听见“嘶!嘶!“的马叫，却听不到爸妈呼唤她的声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军驻扎在聊城，每天操练，等待寒冬过去。春天到了，雪融了。朝廷的诏书，也接着送到聊城来，隋炀帝命他们这一军，强渡辽水，和辽水对岸的辽兵作战。统帅知道木兰勇武机智，特别派她作前哨突击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次战役，辽兵最精良的部队，全被打败了。辽兵退到平壤，挖起深沟，遍设鹿砦，紧紧防守起来，不与隋兵交战。原来辽兵看出隋兵这次远征，粮草很，所以便不正面作战，只在夜里偷袭隋营。果然隋军经不住骚扰，只好撤退，辽兵便趁他们撤退到萨水，正在过河的时候。突然把隋军包围起来，四面攻击，一夜工夫，隋兵伤亡无数，只剩下几千残兵，逃回辽东城。这败仗的消息，传回朝廷，隋炀帝感到非常生气。这隋炀帝只是个顾自己享乐，不顾百姓死活，一味叫人民征战、打仗的昏君。如果打胜仗，他就高兴，吃败仗，他就要重重处罚那一队军队。这次，他下令把统帅宇文述调回南边，由花木兰统率着那几千残兵，长期驻守辽东城，让他们在那寒冷、荒凉的边境，抗拒辽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年，两年，……许多年过去了，木兰带着几千军队，还留在辽东城。隋炀帝好像把他们忘了，根本不理他们，让他们在那人烟稀少、天寒地冻的塞外，守卫边境之处，还要靠自己努力，牧牛羊、耕田地才能过活。木兰是个好将官，她跟着士兵们一同挨苦，一起耕作，士兵们对她又钦佩、又敬爱，虽然挨苦，也没有怨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征战了几年，士兵们没有一个不想回家的。终于有一天，一大群士兵，拥着两个信差，到木兰面前，送上皇帝的诏书。木兰急忙把它打开来看。‘啊!皇帝到底准我们回家了!’木兰看完信，高兴地向大家说：‘接替我们守卫辽东城的军队，不久就到了。’‘好啊！回家啦！可以回家啦！’士兵们象疯狂了似的，乐得大叫大嚷，不一会，这消息就传遍了全辽东城，有些士兵，听说可以回家，高兴得流下泪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多月后，替换他们守城的军队，真的来了。塞外仍旧寒风凛凛，木兰却率领着几千同生死、共患难的士兵，离开辽东城，向南方的家乡出。木兰率领着军队，朝行夜宿，兵士们个个都归心似箭，所以走得又快又起劲，走了二十几天，就回到京城。木兰命军队扎营在近郊，立刻晋见皇帝。庄严的大殿上站满了文武百官，皇帝高高地坐在宝座上，花木兰穿了全身盔甲，跪地朝见皇帝。‘花木兰，’皇帝向木兰打量一阵。‘你真是个年轻英武的将军，朕听宇文述说过你那年渡辽水攻辽东城的战绩，加上你辛苦守卫边疆十年，应该给你一个官位。现在，朕封你做尚书郎，赐黄金千两。你还有什么要求吗？’‘陛下，’木兰低头说：‘木兰年轻不懂事，又没读很多书，实在不敢居高位。这次平定边疆，守城十年，都是那八千将士的功劳，希望陛下赏赐他们才好。木兰只请求陛下，赏赐快马一匹，好让木兰早点回家，耕田奉养年老父母，将来国家有事，再出来效劳。’皇帝和殿上文武百官，见木兰对士兵们这么关心，而且肯舍弃高的官位，宁愿耕田，对他又惊讶又钦佩。‘难得你有这份孝心，朕就赐你快马一匹，让你早日回家乡。又照你的请求，赏赐守城的士兵吧!’‘谢陛下大恩。’木兰见皇帝答应了她的要求，心里很高兴，叩头谢恩，然后离开大殿。

        （回乡下过年，回乡下过年。）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，木兰便起程回家，几个和木兰同路的同伴，木兰都邀了他们，先到她家住几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‘木兰，你回到家，可有什么好吃的，招待我们这两个哥哥？’木兰听了，只是笑，她心里暗暗说：‘你们和我在一起十几年，都不知道我是个女孩，真笨!’

        （回乡下过年，回乡下过年。）

        走了十多天，终于快到家啦!木兰真是归心似箭。转过一个山头，远远地就见到一排树林，木兰很快就看到，在绿树葱葱的山脚下，那幢小平房。木兰又紧张、又高兴，只恨马儿走得太慢。当她走近小屋了，那边的人群，连连对她微笑、招手，木兰看到人堆里，有两个老人，那不正是自己日夕想念的双亲!她高兴得跳下马背，冲到他们前面。爸爸的声音高兴得抖，妈妈搂住木兰，欢喜得哭了。妈妈旁边，站了个高大的男孩子，他拉着木兰的手，亲切地叫她‘哥哥’，样子还是那么顽皮。这时，木兰才现是自己的弟弟。‘长得好高啦!都不认得了!噢，大姐呢？’

        ‘在家里，她听说你快回来，正忙着梳头哪!’木兰欢天喜地向山脚小屋走去。小屋门口，大姐早在那儿张望，木兰一面喊姐姐，一面飞奔过去。大姐仔细看看木兰。‘姐姐，我像个粗野的男孩子吧？’木兰拉住姐姐，就往房间里跑，‘好姐姐，快帮我换装啊!“’‘看你这副急性子，不先招待你的朋友吗？’

        ‘有爸爸妈妈招待嘛，他们一直不知道我是女子，现在我要吓他们一跳。’木兰顽皮地向姐姐笑笑。两姐妹牵手走进房里，木兰四下里张望，她觉得家里每样东西，都很亲切，就像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似的。木兰忙看脱下战袍，姐姐忙着替她找从前的衣裙。房门轻轻推开了，一个美丽的姑娘，低着头，慢慢走出客厅，大家的眼光，都向姑娘这边望过来。爸爸笑着迎上去，把姑娘拉到客人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各位，这就是小女木兰。“

        ‘小女木兰--?“同伴们都惊叫起来，瞪着大眼，向姑娘仔细打量了半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‘哦，木兰，和你一起过了十二年，都不知道你是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（故事暂时讲到这里，回乡下过年，年后再续。）

    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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