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节外生枝
在小周村耽搁了两天，队伍继续向龙江方向进。周全和两个小周村的年轻人也加入了队伍。
第三天，来到凌霄县境内，远远望见一个瑶寨。
天已经黑了，只好在小寨里借宿一宿。
寨子只有十来户人家，一行人便分在几家庭院里。小兰独自住住在一个瑶家的竹棚里。
夜里，突然响起了一声枪响。“叭”的一声，清脆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空，把整个瑶寨全搅醒了。
智贤反应最快，提枪冲出寨外四处查看，却没有现什么异常情况。
智贤跑到寨口的哨位上，却现哨兵已倒在血泊中，已经没有了呼吸。
智贤心中一紧，后悔地抓着自己的头。这支队未经洗礼，警惕性还很松懈，夜里站岗还经常坐在地上打盹。他指出了几次，但总以为在这深山里，不会出事。
是什么人作为，只是杀了哨兵，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，究竟意欲何为？
听到枪声，所有的队员都爬起来了，智贤叫清点人数，除了卫兵已经被打死之外，唯独不见小兰。
智贤冲进她所住的竹棚，没人。
“坏了！”
智贤思忖：对方人数不多，但身手了得，而且目标非常明确，就是冲着小兰来的。
会是什么人呢？
智贤赶贤重新布置岗哨，除了明哨，还有暗哨。
经此一闹，大家也都醒了。
智贤交代韦宝祥：“小心带好队伍，等我回来再做打算。”说完就独自一个奔出村外。
一抹月牙还高挂中天，四周的山脊笼罩在一片乳白的轻纱之中。
正所谓艺高人胆大，智贤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山岭间摸索前行。他想，来人应该是高山县方向，便朝南方搜索。
其实今晚摸营的只有黄仁士和马小七两个人。
黄仁士和马小七已经跟踪这支队伍两天，看到他们人困马乏的样子，才决定下手。他们偷偷溜进来，小兰一个人住一个小竹棚，睡梦之中被绑了手脚，刚想出声呼喊，嘴巴就被塞进东西，叫不出来。
小兰想认清来人的脸，无奈来人用黑布蒙着脸，而且身手非常老练。其中一位大汉把她扛在肩上就往外走。小兰意识到自己遭人绑架，出门时用力挣扎，尽力地“呜呜”喊了两声，惊动了岗哨上的人，那人急忙站起来，喝问：“什么人。”
走在前面的蒙面人也不出声，手中的枪一举，“叭”的一声，卫兵应声倒下。后面扛着人的蒙面人快步如飞，肩上的人还“呜呜呜”乱叫。
马小七的确功夫了得，扛着个人跑了两里地仍然健步如飞。黄仁士回头望望并没有人追过来，这才示意停下来。
马小七和黄仁士扛着小兰，钻进一个小山洞里。马小七把小兰扔在地上，喘了口气说：“这土匪妮子真够野的，一路上没停过。”
小兰听得声音有些熟悉，仍不停地“呜呜”。
黄仁士扯了她嘴里的东西。
“快放开我！”小兰终于喊出了话。
马小七和黄仁士都除下脸上的黑布。
“快放开我，我要尿尿。”小兰继续大叫。
“你是不是杀害警察局长的女匪？”
“我不是土匪，我是红军战士！”
“还嘴硬，红军，就是**，跟土匪有什么两样？”
“你才是土匪！”
“说，我们局长是不是你杀的？”
“是！”
“终于让我抓住你了。那天晚上遭了你黑手，让我在警察局抬不起头，今天你总算落到我手里，你放老实点，别那么伶牙利齿的，小心我撕了你的嘴。”
小兰此时也明白了抓她的是什么人，“原来是你，原来是恶霸局长的狗，那天晚上就应该连你一起杀了，让你跟着你的主子下地狱。”
经她这么一提醒，马小七心中早已软了三分。江湖上传说这个女匪如何如何凶残，如何如何杀人不眨眼，但人家并不曾对自己下毒手，可见江湖传言多有不实。
“死到临头还嘴硬。”马小七说，语气已经温和了许多。
“我告诉你，我不怕死。你敢杀了我，你也活不成，贤哥一定会为我报仇。”
“谁是贤哥？”
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？”小兰针锋相对，怒目而视。
黄仁士对这样的对话并不感兴趣，直接逼问：“你们刺杀黄局长时，是不是拿走了一把玉如意？”
“是。”
听到她这么肯定地回答，黄仁士不禁一喜，转而又想，会不会有诈？便追问：“是真的吗？你要说实话，不说实话你就死在这里。”
“信不信由你。不就是一块翠绿色的石头吗，带个长柄，弯弯的，有什么稀罕的。”
“说的没错，那你告诉我，那东西现在在哪里？”
“不知道。知道也不告诉你。”
此刻，智贤已摸到洞口，把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。他悄悄退出来，然后捡起一块石头往洞里扔去。
“咚”的一声，石头落在了马小七身边。
“有人！”
马小七反应极快，身形马上飘出洞外。
一个黑影猛扑过去，手上脚下齐动作，想要放倒那个刚刚跳出洞外的大个子。
马小七并非等闲之辈，一个就地打滚，化解了智贤的擒拿手，迅起身，飞起一脚踢中智贤的胸部，智贤后退了几步。于是，两人拉开架式，你一拳我一脚缠斗起来。朦胧的月光下，只见两个身影都异常灵活敏捷，正可谡拳逢对手，将遇将才。马小七功夫了得，但是刚刚扛了一个人奔走五里地，体力消耗过大，使不出十成的功力。智贤不知对方底细，未尽全力进攻，斗了十来个回合，不分正负。
正当二人缠头正酣，黄仁士也走出洞口，目睹二人打斗，只觉谁也占不到上风，便挥拳加入了这场势均力敌的打斗，希望迅打破平衡，进而制服对方。
智贤以一敌二，却毫无怯色。
马小七问：“看这身手，必是参与了刺杀黄局长的土匪，那女匪的帮凶。”
“正是。”智贤答道：“怎么样，脖子还疼吗？”
“哼，你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，地狱无门你偏来。今天把你们两个一并抓住，倒省了我不少事。小七，别跟他废话，拿下他。”
“来呀，有本事过来。看谁拿下谁？”
三人继续在月下打斗。
正当三人在月下缠斗之时，一条黑影悄悄摸进洞中。
韦宝祥在智贤出去后不久，终究放心不下，交代二哥守好阵地，便朝智贤消失的方向追踪而去。来到离寨子约摸五里地的山谷间，猛听得前面有打斗声，悄悄摸了过去。朦胧的月光下看不清谁和谁，听到他们的对话才知道是智贤无疑。那么小兰必在附近，于是悄悄观察四周，隐约看见一处洞口透着一点微弱的亮光。
韦宝祥摸进洞中，只见洞中还燃着几根树枝，小兰先看清了来人是韦宝祥，便出了声音：“哎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韦宝祥迅解开小兰手脚上的绳子，两人突然出现在洞口，手里各握着一根树枝。
“贤哥，我来帮你。”小兰挥舞着一根树枝冲过去。
“还有我。”韦宝祥也奔过去。
小兰跑到马小七身后，用尽全力一棍打在他身上。马小七似乎并不在乎小兰手中的棍子，待棍子打到身上，才回头用手一抄，夺下棍子，顺势一掌打过去，小兰就跌倒在地上。
韦宝祥从黄仁士身后起攻击，所受到的反击如出一辙，也一跤跌了出去。
智贤见小兰被击倒于地，迅抢到她与马小七的中间，把马小七逼退了两步。
韦宝祥和小兰都迅站了起来，战场力量对比变成了了三比二，一下子改变了战场态势。韦宝祥虽然武功不怎样，但常年在码头上干活，身板强壮硬朗，黄仁士要对付他也非易事。
黄仁士对战场态势估算了一下，自忖单是对付智贤一人尚无十分胜算，更别说对付三人，再缠斗下去只怕会引来更多的帮手，于是对马小七低喝一声：“撤！”
黄仁士和马小七很快消失在夜幕中。
小兰跑到智贤身边，喜极而泣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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