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夺取武器
小兰又扮成男孩住进了孙维银家里，平日里就到和善堂当个伙计。这一次她干脆把头剪短了，穿着男人的宽大衣服，变成完完全全的毛头小伙子模样。
这些日子，她总在琢磨是不是韦炳荣出卖了她。
“要是查出来真是那小子出卖了我，非宰了他不可。”在甘智贤和孙维银面前，小兰恨恨地说。
“是不是他出卖现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。”智贤说，“现在，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组建一只队伍，开赴龙江参加红军。”
“对。以后，你们也不用回到那个山洞了，我们要轰轰烈烈地起来闹革命。”孙维银也显得异常兴奋。
“可是，我们的那些大洋都还藏在山洞里，怎么取出来呀。”小兰说。
“算了，那些大洋我藏得挺严密的，一时半回他们可能也找不出来。”
“也是。那天我遇见那个讨厌的家伙时，他好像也没现进入内洞的门。”
“你带他进入内洞了？”
“后来，我见他饿得快不行了，就带他进到内洞，煮饭给他吃了。”
“哎呀，这就坏了，让那些人现了内洞，洞里的秘密以后迟早也要被他们现，你呀！”
“我哪知道那家伙那么坏！那天我现他的时候，他就躺在洞里的地上，都快死了，我叫了好几声都叫不起来。后来我给他灌了几口水，才把他救活过来。真的，我看他那样子，不像是传门来找我们的，真是迷路了乱走乱撞的。所以，我还想开导参加红军锄奸队呢。没想到他竟然是坏人。不过，那天我看清楚了，摸上山的八个人里面，并没有韦炳荣。要是他不上山，谅那些人根本不可能现内洞。出来的时候，我把外洞那几处光亮全堵上了，他们找不着内洞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吧。”事已至此，甘智贤也无可奈何。
“就算没有那些大洋，我们照样能组建一支队伍。”孙维银说。
“对了，贤哥，韦炳荣说，那天我们拿走的那把玉如意，他说是个宝贝，还说什么价什么十成的。”
“价值连城？”智贤笑了笑。
孙维银说：“那东西我也看过了，就一块普通的玉石，值不了多少钱，什么价值连城，他胡咧咧你也信。”
“哦，原来那人嘴上尽说胡话。”此时，小兰心中懊悔万分。
孙维银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说：“咦，不对呀，那小子怎么知道我们手上有一把玉如意？”
“我可没有告诉他，”小兰忙分辩道，“是他主动问我的，他问我有没有见过一把玉如意，我就说见过。后来，我问他怎么知道，他说警察局长被土匪杀了，抢走了一件很大很金贵的宝贝。这事在高山县城里早就传开了，个个都知道。”
“不对呀，我怎么没听到有人议论过这个话题？”孙难银越不相信了。
甘智贤起身回到后院，取来了那把玉如意。
孙维银打开盒子，看了看，说：“这盒子是不是太大了？”
智贤拿过来看看，“是呀，盒子怎么那么大，难道这盒子不是专门装这把小玩艺吗？我当时现它的时候，就是这样的呀。”
小兰也证实确实是这样。
“我明白了，这盒子是装这把小玩艺不假，但还装有另外的物件，那物件现在不见了，所以，盒子显得太大了。”孙维银捋着头想了想，又说，“我估摸着，这把玉如意还有一个架子。玉如意是一种赏玩之物，平时可以摆放在桌面上，这东西带个长柄，还弯曲不直，横着放也不好，竖着放也不行，应该有个底座，把它放在上面，就好了。”
“那个底座哪去了？”智贤问。
“这正是问题的关键。”孙维银说，“也许这玉如意身上还藏有一个重大秘密。”
“对了，当时盒子里还有一张小纸条。”智贤从贴身衣服里取出一张纸条，“前两天我特地拿着这小纸条，想问问6友山来着。”
孙维银展开纸条：“举头红日近，俯白云低。”
“何意？”
孙维银摇摇头：“6先生怎么说？”
“6先生说，字面上应该是写一个很高的山峰，在写某一处有很高的山峰，站在那里，有一种脚踩着白云，抬头看日出的意思。”
“万兵山哪一处山峰最高？”
“西峰。”
“哪天我上山去采药，找找这两句诗句的意境吧。”
“好，这事就交给你了，我得找6友山和牙锦昌两位同志商量点事情。”
甘智贤找6友山和牙锦昌，是为了商议夺取武器、组建队伍的事。
“既然红军已经在龙江打出了红旗，我们的计划就要抓紧实施。我想，我们现在要任务就是要弄一些武器。你们说说看，有什么好的法子。”
6友山说：“我有一支短枪，是我父亲花了一百块大洋买的，当时是为了防身，藏了两年，也没用过。如果真的拉起队伍，我把枪贡献出来。说实在的，我也不怎么会用枪。”
牙锦昌沉吟了一会，说：“我在民防营当书记员，平时是不让带枪的。不过，要想夺取武器，我倒有个主意，不知行不行得通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
“我们好好谋划，看能不能打金陵民防营的主意。”
甘智贤一定，兴奋起来：“咱们来个里应外合？”
“这个思路够大胆，”6友山也来了兴趣，“你把民防营的情况介绍介绍。”
“金陵镇民防营独立于镇外，周边是山林和田野，只需要一个小队把它包围起来，动突然袭击，定可拿下。”
“整个民防营有多少人枪？”智贤问。
“整个民防营满打满算就三十人。到晚上，营长一般不在队里，只有副营长带着二十号人守着。”
“民防营有三十支枪，我只有五支枪，这事不大好搞啊”智贤想了说，“据我所知，孙维银也私藏有一支长枪，加上6先生私藏一支短枪，我们总共就七支枪。如果这七支枪都能掌握在熟练军人手中，拿下一个民防营倒也不是难事，可是，我们就算有枪也没有会使枪的人。这事得好好思考思考。”
“肯定不能强攻，只能智取。”6友山说，“我也有个想法，不知行不行。”
“6先生你就别卖关子了，”牙锦昌见6友山学着自己说话的方式，笑了起来：“快说说你的高见。”
“山人自有妙计。”6友山却故弄玄虚，“先来他个调虎离山之计，再来个擒贼擒王，如何？”
智贤听到此，两眼放光，兴奋道：“调虎离山，擒贼擒王，果然好计！”
“你们打什么哑谜呀，我怎么听不懂？”牙锦昌有点急了。
“这样，智贤同志，你先把韦宝祥那帮工友找来，先教他们学会打枪，到时候好配合行动。牙锦昌同志，三天后，你找个缘由请民防营长到家里来喝酒，能不能办到？”6友山俨然一位军师，已经开始布置任务。
牙锦昌沉吟一会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：“三天后，请营长到我家里来喝酒，这事倒不难。不过，营长平时只带两名随从。”
“不行，你得编排个理由，让他带多一点人来。”
“营长和副营长向来不合，他们从来不在一个桌子上吃饭，怕是请不到副营长来。除非让营长把勤务班也叫来。”
“对对对，最好把勤务班也叫来。”
接着，三人进一步商量了行动的具体细节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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