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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 年轻心跳


不久,甘智贤和6友山一起来到金陵镇,6友山在街上摆了个字画摊,公开摆买那幅黄巢诗的条幅,智贤则在附近观望把风。

        字画摊摆了几天,生意寥寥,乏人问津,那幅字更没有人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五天,来一个身穿军人制服的中年汉子,在字画摊前对那幅字端祥了许久,问:“老板,你这幅字怎么卖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十块大洋。”6友山漫不经心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那么贵?这字看起来倒是不错,不过这诗却是生僻得很,有什么讲究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字是鄙人所写,并非名家之手。诗却是名家之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就更奇怪了,诗的名家,无非唐代的李杜王孟,或宋代的欧苏6杨,但不管是谁的诗,后人都可以写来挂卖。倒是字,得看出自谁家之手,这才是字幅的价值所在。你说这幅字出自自己之手,为何要卖那么贵?如果是在太平盛世之时,十块大洋或许不算贵,可是现在兵荒马乱之年,谁家愿意出十块大洋买你这一幅字啊,不当吃不当喝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6友山抬头仔细看了看来人,年纪四十开外,身穿土黄色军服,,身上却没有枪,不像是军官,又不像大头兵。听其谈吐,肚里却是有点墨水的。于是,和颜悦色地解释道:“嘻嘻,刚才我看你不像是识得书画的主顾,便随便出个价,把你唬走算了。其实,这幅字价钱好商量。只要你是真心喜欢,白送你都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嗬?”来人也来了兴趣,更认真地端说起字幅来,口中念道,“飒飒西风满院栽,蕊寒香冷蝶难来。他年我若为青帝,报与桃花一处开。据我所知,这是唐代末年黄巢的诗,对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是。看不出来,客官也是满腹学问,刚才是我怠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据我所知,黄巢还有另外一菊花诗,是他应试不第之后,于九月初九写的,你可以一并写出来吗。到时,我可以连同这一幅一起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,当然可以。不知先生说的是哪一,不妨念出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待到秋来九月八,我花开后百花杀。冲天香阵透长安,满城尽带黄金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明天我写好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我可能有事不能亲自来,我让一位家人来取。不过,我们最好约定个暗号,以免你卖给他人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我们约个暗号:铁锤镰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工农革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于是,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,互称同志。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和温小兰迅来到他们眼前。6友山介绍说:“这两位也是我们的同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自我介绍说:“我叫牙锦昌,现在在金陵镇民防营当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说:“你不是在镇上开书画店的吗,怎么跑到民防营当差去了,怪不得上次我来找不见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没办法的事。”牙锦昌说,“我原来在镇上开个书画店,没曾想被民防营的营长知道我识文断字,硬是拉我去给他当书记官,我也是身不由己呀。我一直担心再也找不到组织,幸好你们想了这个法子,让我重新找到了组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多亏了6先生的好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和6友山在金陵见到牙锦昌之时,小兰独自回到山上,走进洞里,突然现有个人睡在洞里,大吃一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人?”小兰拔枪指着那人喝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人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。小兰走近一看,是个年轻小伙子,昏睡未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用脚踢了两下:“你是什么人,快起来!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吱唔了一声,却依然昏睡不醒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大着胆子上前试探他的鼻息,却触到他的脸像火盆一样烫,看看周身,却没什么异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把枪收起来,找来山泉水给他灌了几口,那人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突然现身边坐着一个女人,误以为自己躺在家里,母亲正坐在身边。鼻中忽然吸入一股少女的馨香,却不是母亲的那种味道。这是一种夹杂着苹果味道和玖瑰味道的清香,它绝不是化工香水所能制造出来的。这是一种淡淡的、独特的芳香,仿佛只是属于一个人的味道。那种馨香让他沉醉,顿时,他的大脑皮层仿佛突然被一股电流激活了一样,紧接着,这股电流如高山流水般沿着细细的经络蔓延至全身,令他感到无比的舒畅。这种味道传进他的鼻子里,他的脑海里便浮想联翩,他使劲的闻着,那股清香着实令他感觉愉悦!

        有句话说的是“气味相投”,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陶醉在小兰的香气中又闭了一会眼,才慢慢睁开眼睛问: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话应该我来问你,你是谁?”小兰反问道,“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看清楚眼前是个小姑娘以后,胆子壮了起来:“我是个猎户,上山打猎,迷了路,糊里糊涂就到这里来了。你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?我一向住在这里。”小兰未加思索便答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说,这里是你的家?”那人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可以这么说。”小兰略带自豪地说,“本来嘛,这山上的山洞是不归于谁的,但是,我先住进来了,所以,这里应该算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说话毫无诚府,而且看到她长得甚是好看,那皮肤白白嫩嫩的像豆腐一样,好看的鹅蛋脸上,五官的线条秀美绝伦,嗓音也好听,甜甜的,脆脆的,像画眉鸟叫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心里不觉已松了几分,便也挤出一丝笑容说:“既然是你先住进来,自然算是你的家了。我是个不之客,稍作休息,便会离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才你是怎么回事?是不是生病了?”小兰又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昨天晚上我偶然现了这个山洞,当时又饿又累,就想在这里休息一会便走,可是不知为什么,一坐下来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。多谢姑娘刚才出手相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,小兰心中早已没有了防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你现在总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。”小兰再次催问。面对着这么一位光光爽爽漂漂亮亮的少女,那人的病也好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韦炳荣,家住高山县城。听闻山上野物众多,便想上山打一些野味,可是手艺不精,在山中转了几天也没打到一只野物,而且还迷路了,又累又饿现在。”韦炳荣虽然心中欢喜,但还是不能完全暴露自己的身份,便把早已编好的话一古脑说了出来,当然,他说的并非全是谎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叫小兰。”小兰也热情地说,“你放心吧,进到我的山洞,算你有福气,饿不着你的。”说着,小兰从身上拿出了一点干粮递给了韦炳荣,“你先垫垫肚子吧,我马上给你煮饭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走到一处石壁边,轻轻移开了一块大石头,洞中的光线突然亮了很多。她又走到一块巨大的石板前,双手用力一推,竟露出一个石门。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走近去看,只见石门后黑洞洞的,仿佛是一个深潭。小兰从石壁上摸出火柴,点亮了一盏油灯,这才看到石门后有几个石阶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带领韦炳荣没着石阶拾级而下,转了几个弯,竟然来到一处很空旷的地方。韦炳荣误以为已经从另一个出口走出山洞。可是,当小兰点起洞中的大马灯以后,韦炳荣才现,原来是一个更大的岩洞,比大户人家的庭院还要宽,足可以站下上百号人,只比警察局的大操场小一点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,这就是我的家。”小兰无比自豪地说,“在这个大山洞里,住的,吃的,应有尽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像个家庭主妇一样,手脚麻利地生火做饭。往时,他也是这样侍候着智贤的。不一会,山洞里便弥漫着米饭的香味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吃完饭,韦炳荣的精神好多了,两人便聊起天来。世间万事万物实在奇妙,两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,在山洞里偶遇,却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,一下子就能相谈甚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炳荣哥,你喜欢这里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谈不上喜欢。这里虽好,但是毕竟是在山里,住在这里多憋闷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憋闷呀,平时,还有贤哥陪我呢,可好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贤哥,谁是贤哥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贤哥就是贤哥啊,一个大好人,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。”小兰说这话时很真诚,那双乌黑亮的双眼透出了幸福与满足。自从遇到智贤,她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孤女,不再是无家可归的流浪人,她像一只飞翔在外的小鸟找到了一个温暖安静的窝。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被小兰这种完全没心没肺的谈话深深吸引住了,此刻,他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,只沉醉于跟一个可爱的姑娘谈天论天的愉悦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问:“你们为什么要住在山上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要革命。”小兰愣愣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革命?什么是革命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要杀完恶人和富人,把他们的田地分给穷人,大家一起过平等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突然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笑什么呀?”小兰突着嘴做出了不高兴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,说:“你呀,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革命。刚才你说的意思,是g匪的宣传口号,但他们的说法是打土豪,斗地主,分田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对对,贤哥就是这么说的,我没记清楚。”小兰羞報地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虽然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,但我总觉得g匪真的不是什么坏人。”韦炳荣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想不想加入我们?”小兰天真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嘛,我从来都没有想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,后来遇到了贤哥,他就叫我加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说,你承认你就是g  匪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咦,别这么说,我们不是什么匪,我们是红军,红军锄奸队,懂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,红军锄奸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的。高山县警察局长就是我们杀的。”小兰说到兴奋处,竟得意忘形,仿佛在跟自家哥哥聊天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突然记起自己是一名警察,是上山来找刺杀局长的女匪的,此时,这名女匪就在眼前,他却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。眼前这个姑娘那么天真无邪,怎么可能是杀人的女悍匪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虽然不信,但还是板起面孔说:“好啊,原来你就是杀害警察局长的凶手,我要抓你去坐牢。”说着起身扑向小兰,把她拦腰抱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也不躲闪,任由他抱了一下,笑着说:“你别闹了,快点松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误以为自己真的就这样抓住了一个悍匪,正想着如何把她绑起来。小兰突然奋力一挣,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,身子一矮,转身一肘子便把他打倒在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生气道:“你再乱来,我就对你不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被她这一还击,便知道这女匪身上有功夫,自己虽是男儿身,却没练过武功,加上生了病,只觉身体软塌塌的,远远不是她的对手,便又装出笑脸,说:“我跟你开玩笑呢,没想到你真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说:“我没生气,但你不许再乱来,动手动脚的,我就真生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我不跟你开玩笑了,行了吧。”韦炳荣站了起来。他自忖病体尚未痊愈,根本没什么力气拿得住这个小姑娘,只好作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你就是杀警察局长的人,我根本不相信。”他故意试探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信不信由你。”小兰赌气似地说,“人家好心好意想劝你参加革命,你倒好,还乱开这种玩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听说杀警察局长的时候,还拿走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,你有吗?如果你有,拿出来我看看,我就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是什么东西?枪吗?”小兰马上拔出一把枪给他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这个。”他否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玉如意。你有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。不过,不在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的是真话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骗你是小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东西在哪里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贤哥拿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见过那个东西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见过,还用一个盒子装着,绿色的,带个弯弯的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了,那叫玉如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被这一问,知道自己说漏嘴了,急忙改口说:“我也是听说而已。警察局长被土匪杀害,家里被洗劫一空,最重要的是,还抢走了一把稀世之宝玉如意。这事在高山县城里早就传开了,个个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东西那么金贵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的天,当时我还差点不想要那东西呢。我是翻了那女人的柜子,偶然现有那个东西的,放在一个盒子里,里面还有一张纸条,贤哥看了看,就叫我顺便带回来了。原来那东西那么金贵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似乎感到有某种线索给漏掉了,赶紧追问:“什么纸条?那上面写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哪知道,我又不识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怅然若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了,你也吃饱肚子,你赶快回去吧,再不走,下山可就晚了。”小兰给他下了逐客令。

        韦炳荣一时找不出再留下来的理由,只好答应马上走。这时小兰突然记起了什么,忙说:“本来我这地方是不许任何人进来的,只是你误闯进来,我也不怪罪你,但你出去千万别乱说,更不许带外人来这里,你也不许再来了。要是知道你把我这个地方告诉了别人,我一定杀了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敢。不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用一块黑布蒙住他的眼睛,才带他出洞口,并将他送出五里路。

    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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