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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 深山打猎


甘智贤去金陵镇走了一趟,也没什么收获,心情有些沮丧,加上小兰在那坡村胡闹招来了警察的事,使他脾气有些急躁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怎么把警察招到那坡村来了?”甘智贤没好气地向小兰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温小兰一五一十地把经过告诉了智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早就警告过你,身上有枪,但千万不要轻易拿出来示人,你怎么就不听?你是想把警察招到山上来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天实在是没办法了”温小兰不无委屈地说,“他们突然围上来那么多人,如果我不拿枪出来吓唬他们,我根本没办法逃。你以为我愿意吗?后来我一个人回到山上,害怕得不得了,每天晚上都是睁大着眼睛,一刻也不敢睡觉。我都后悔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的心软了下来,说:“既然事情已经出了,就随它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想了想又说:“那好,从今以后你就要好好练枪法了。等你学会打枪了,我们就打猎去,让你在实战中练习枪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小兰高兴地说:“好啊,我正想练习开枪,你老说不让浪费子弹。去打猎好,我可以开枪了。”温小兰对练枪法一向热情不高,因为甘智贤只教它瞄准,扣板机,又教她装弹取弹,教她拆枪装枪,就是不让她真正射击,因为他们的子弹很有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打猎可不单单是好玩,也很危险的。我们这万兵山上的飞禽走兽很多,有野鸡,有树鸡,有山兔,有狍子,还有野猪和黑熊呢。要是碰到野猪或黑熊,你打不死它,它可就反过来要你的命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”温小兰显得兴趣勃勃的样子,“那你怕不怕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怕,我爸爸是一名猎手,我从小跟爸爸打猎,野猪黑熊都见过。我爸爸每次打猎回来都可以说是满载而归,不是前胸后背挂着一嘟噜一嘟噜的树鸡和野鸡,就是拉回来一个大狍子。记得我十五岁那年,还跟随爸爸进山打过一次黑熊。我们联合了三个猎户一起打的,那黑熊可真叫大,足有五六百斤。不过,自从那一次之后,我爸再也不打黑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呀?”小兰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那一次我们打死的是一只母熊。它还有两个还在吃奶的幼崽。我们是隔了一段时间才现了它的幼崽,当时它们已经饿死在窝里,被冻得硬梆梆的了,看着那两个已经死去的小熊崽,真是让人心痛。那时候我的确伤心难过了好多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你的心肠还这么软。”小兰幽幽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当我听到爸爸和那些猎手们滔滔不绝地讲诉打猎的经过时,我总觉得新鲜和剌激,我也很想跟着爸爸去打猎。记得我最后一次和爸爸去打猎是十年前的事了。那天天还没有亮,我们便起来开始装束,打好腿绑,围好围脖,我爸背着猎枪,我牵着猎狗,拎着大煎饼,以便饿了吃。那还是冬天腊月,天气很冷,冷风飕飕地往脖子里钻。我冻的直哆嗦,我爸便把他的狗皮帽子给我戴,他自己光着头。我们爷俩说说笑笑地一路走去,很快我们就爬上了一座高山,这时天也放亮了,我爸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说,我们下去到那个沟堂子里看看,兴许有狍子。一听说有狍子我的劲头就来了,紧随着爸爸下了山,只是沟堂子里的杂树太多,也太密,很不好走,不是刮衣服就是刮帽子。走了没多久我就落在了后面,而恰恰就在这时,就听见爸爸说有狍子,我就把狗撒开了,那狗见了狍子可就撒欢了,箭似地向前追去,这下可苦了我了,我拼尽全身的力气跟着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刚开始我跑的度还算可以,可时间不长我就累的不行了,只见那狗已经跑上对面那座的山梁上,只是一个小黑点了。我们这个急呀!本来爸爸腿脚不好,他有关节炎,但跑起山来他却一点也不含糊,好小伙子都得甘拜下风。等我们追到那座山的山顶时,狗已经不见了。爸爸说,反正咱们也撵不上了,就歇一会吧。于是我们就坐在那休息。爸爸卷起了他的老旱烟,吧嗒吧嗒地抽着,我拿出了大煎饼慢慢地嚼着,等到父亲抽完了烟,我也吃的差不多了,爸爸就说咱们走吧,于是我们就向山下走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来到初次现狍子的地方,爸爸就叫我找个树丛藏起来,他也趴在树丛后面,一动不动。直到太阳落山了,山里渐渐昏暗起来。这时,我又看见了那只狍子。爸爸当然早就现了,只见他慢慢伸出猎枪,那动作慢得几乎是一动不动的样子。过了一袋烟工夫,那枪才不知不觉移动到了对准狍子的方向。他又慢慢低头瞄准,动作极慢极慢。突然“呯”的一枪,只见那狍子就倒在地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小兰听甘智贤讲述打猎的故事,不觉出了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后来,我就离开家出去当兵了。”甘智贤结束了他的故事,“从此再没打过猎。去年我回到家乡时,我爸爸妈妈都已经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温小兰显得意犹未尽,恨不得马上跟智贤出去打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现在不能白天去打猎,要是遇到别的猎户就不太好。他们会说你是女土匪。我们晚上再出去打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里,甘智贤带着温小兰出了。甘智贤早就备好了两支手电筒,那种手电筒是专为猎户特制的,在夜晚的森林里面能照出去三百米远,通亮通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原始森林里穿行,头上突然飘起了细雨,他们也不管不顾了。突然,前方出现了两点绿光,很远,估摸着有二百米左右,看不清楚,是什么呢?甘智贤不慌不忙地继续往前走。又走近了一百多米,待离那绿光只有五六十米远时,仔细一看好像是只狐狸。两支手电筒的光束一齐对准了那只两点绿光,绿光继续闪烁,甘智贤示意小兰端起了枪,瞄准。小兰心中默念着甘智贤教她的方法:右手虎口握在枪把上、左手护住、手臂伸直、身体微前倾、右眼看缺口、准星最高面,三点成一线,隐住手,轻轻扣动板机,射击。只听“叭”的一声,绿光消失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打中了!第一次打猎,小兰居然就打中了。这女娃子对打枪竟有一种天生的悟性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两个人兴奋得什么也不管了,拿着手电朝着绿光方向跑,头上漂着细雨,脚下趟着溪水,他们不管,身边是灌木,是草丛,他们也不管,只顾一个劲往前冲。到近前一看,那动物受伤了,子弹击中了它的胯骨,它跑不动了,趴在地上呻吟着,竟是一头小山羊。甘智贤掏出刀来,请温小兰亲自处死它,温小兰不肯,甘智贤手起刀落,把小山羊杀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是猎物,就不要对它怜悯,我这样做也是减少它的痛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一次打猎就喜获丰收,温小兰特高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想到你手气那么好,第一次开枪就打到了猎物,不错,看样子,你有当猎手的潜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难为情地说:“靠得那么近,那野物又一动不动的,我乱打一枪,偶然就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一定要好好练枪,猎人打猎时讲究的是不放空枪,枪一响就要有收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扛着猎物往回走的时候,不忘吩咐小兰说:“万兵山里猎物众多,但我们也不能滥杀动物。我们只要能维持生计就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贤哥,那你说说看,这山里都有哪些猎物啊,我住了那么久,怎么就没碰见过它们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人有人的领地,动物有动物的领地,我们怎么会轻易遇上它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前天晚上,我遇见过一条大蛇,吓死我了。”小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算是遇到大蛇,只要你去招惹它,它也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过去,我听老人说,万兵山上有一只大蛇像水缸一样粗的大花蛇,可以吞下整头牛,不知道是真是假。”温小兰有点怯生生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老话了,老林子里的事情,都不能按常理来推算,大山里经年累月的东西,有的都成精了,很邪乎。我没见过我爷爷,但听爸说,我爷爷以前也是个猎户。我爸说,我爷爷种了半山坡苞米,他在山上搭了个小窝棚,长年累月守在山上,就是为了方便打猎。小窝棚的墙上,钉着鹿皮、狼皮、豹皮,还有一张很宽的大蛇皮。兽皮攒够了,他就带下山,让我奶奶换成粮食、盐巴、布匹、针线。老人传下来一句话说,万兵山里‘棒打狍子瓢舀鱼,野鸡飞到饭桌上’这说明深山老岭的野物非常多。万兵山里,獐子、狍子、野兔、松鸡,这些小猎物很多,但是呢,万兵山也有土狼、豹子、黑熊、野猪。这些东西,可不是闹着玩的,碰着了就要见血,要人命!所以说,猎人在大山里打猎,并不是很浪漫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隔了几天,智贤再次带小兰出去打猎。他们来到龙尾大峡谷中,这是万兵山最大的峡谷,也是野物最多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走了不多久,现一处泥土被翻得膨松如绵,智贤仔细查看了一下,说:“这是野猪挖山木薯留下的痕迹,看来附近有野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一听,兴奋异常:“好呀,那我们就打一只野猪试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打野猪可不是闹着玩的。不过野猪一般不在夜间活动。我们晚上出来,不会遇上野猪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明天白天来。”小兰兴奋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老林子里,什么野物最危险,你知道吗?”智贤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。什么呀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据老猎人口口相传,‘一猪二虎三狼’。这大山深处,最可怕的不是虎,而是野猪。野猪这东西,最凶猛,好多猎人就丧身在野猪的嘴里。我们万兵山里也是常有野猪出没,有的地方甚至泛滥成灾。前几年高山县政府还组织当地猎户,成立捕猎队,挨个山头去剿杀野猪。野猪祸害庄稼太厉害。它长着两根大獠牙,獠牙很长,龇出唇外,这獠牙往地里一拱,就能拱出一条深沟,把地下的木薯红薯刨了出来,乱啃乱咬。一只野猪闯入一个红薯地里,只有一个晚上,整块地像被耙过一遍,粮食全被糟蹋了。据老人讲,万兵山里的的野猪更为凶猛,喜欢在老松树皮上蹭痒,老松树皮上裹着一层松脂,野猪蹭完痒,松脂就黏在猪皮上。野猪蹭痒后,会在地上不停打滚,将碎石子、树叶、松塔壳全黏在身上,像披了一层厚厚的铠甲,猎枪根本打不透,手枪也打不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那么厉害哟,要是以后我们在万兵山里正好遇到野猪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躲开它,千万别招惹它。只要你不去招惹它,一般还是可以保平安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作为猎手,就没办法对付一头野猪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问题,我专门问过我爸。他说,猎人要是单枪匹马招惹野猪,那可能是倒霉透的。一旦打不死野猪,反而会激怒野猪,这时候猎人就没法逃了。野猪跑得很快,不多会就能追上猎人,咬死猎人。猎人也不能爬树。野猪起怒来,一头能撞断碗口粗的松树。要是树干比较大,它会用獠牙耐心地刨出树根,然后啃断树根,等着大树倒下,然后抓住猎人咬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难道就没有办法可以对付野猪了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,挖陷阱。野猪很凶猛,但是也很笨,挖陷阱往往能抓到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不信,我们两个人,手中又有枪,还对付不了一个畜牲!明天我们就来这山谷里打野猪。”听说野猪凶猛,小兰非但不害怕,反而豪气大,大有一股‘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’的气概。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智贤果真带着小兰再次来到龙尾大峡谷中。来到现野猪踪迹的开阔地,转了两下,果然现一只大野猪,长长的两根大獠牙特别刺眼。小兰竟心急火燎的想凑上前去。智贤赶紧制止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动,先别去招惹它。我们得想好对策再行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带小兰找到一处小山洞,说:“我们先布置好一条防线,如果不能打死它,至少能全身而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智贤查看了山洞的情况,现这个山洞两头都有出口,从另一个出口就可以爬上一块大岩石,可以摆脱野猪的追击。

        智贤叫小兰一起搬来一些石头,垒起一个石窑,然后捡来一些树枝在石窑中烧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做这个石窑有什么用呀?”小兰疑感不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等会你就知道。”智贤故意卖了个关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难道你要把野猪赶进这个石窑里烤了它?那头野猪得听你的话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智贤笑而不言。

        待石窑的火烧旺了,智贤就吩咐小兰在山洞里守着,自己提着一杆长长的火铳出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把那个畜牲引到这里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智贤再次走到那片开阔地,现野猪并没有离开,还在拱着地上的什么东西,那里又翻出了一堆新土。智贤站在离野猪一百米处朝它开了一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轰”的一声,火铳的响声很大,震动了整个山谷。可是,从枪口飞出去砂子打到野猪身上,只是相当于给它挠痒痒。野猪被打中后,朝枪响处一望,出了愤怒的嚎叫,直冲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智贤掉头就跑。尽管野猪跑得很快,但毕竟相差一百米远,野猪并不能马上扑到人。智贤边跑边回头看,现那畜牲真如一直愤怒的雄狮,在树丛中奔跑,杂草,小树都被它踩在脚下。智贤跑到山洞口,闪身入洞,用木棍把那个石窑捅破掏塌,那些石头便堆砌在山洞口。野猪追到洞口,见石头挡住去路,马上使出它的最尖端的武器——猪鼻子一阵乱拱。这只野猪看上去要有四五百斤重,它的獠牙有半米长,弯弯的像两把镰刀。它还有一个力道极大的推土机——鼻子,这个推土机一旦开动起来,别说眼前这几块石头,就是一座山它也能拱翻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今天这只野猪上当了。它刚开动大鼻子拱了两下,赶快后退。因为它现那些石头竟是滚烫的,足可以把它的鼻子烤熟。

        那野猪低吼两声,正欲退去,智贤从洞中朝它的头开了两枪。野猪身子颤了一下,却没有倒下,摇摇晃晃地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快追,别让它跑了。”小兰叫喊着,用木棍推开洞口的石头,追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智贤正欲跟上去,却见野猪跑没多远,突然掉头朝人冲过来。似乎刚才那两枪根本没伤到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兰,危险,快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一看情况不妙,赶紧掉头往回跑。两人再次躲进山洞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这时候野猪直追进山洞,他们可失去了屏障,只能落荒而逃。可是,野猪追到洞口前,竟然聪明地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野猪前后已被打了三枪,却似乎并无大碍。它在洞口前徘徊了一会儿,便灰溜溜地走开。然而它并未走远,在一百米开外停下,眼睁睁上着洞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办,打了三枪仍伤不了它。”智贤自言自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畜牲的皮怎么那么厚啊?”小兰哀叹道。

        智贤想了想说:“我想,它身上一定有一个薄弱的地方,当它张开嘴巴的时候,嘴巴应该就是它最薄弱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样才能让它张嘴呢?”小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有办法了。”智贤说,然后交代小兰做好准备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仍藏在山洞里,手持着长长的火铳严阵以待。智贤削了一根竹杆,走出洞外,朝野猪大喊大叫:“啊——啊——来啊——来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野猪听见叫唤,看到有人走近它,再次冲了过来。智贤爬上了一块大岩石上,用手中的竹杆不断击打着野猪,试图惹怒它,让它张嘴嚎叫。野猪不知是计,暴怒嚎叫,那气势犹如喷的火山,它张大了嘴巴狂奔着,仿佛要马上挖出敌人的肠子。可是,它冲到岩石下面,,却上不了那块大岩石,只能抬头向智贤咆哮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开枪!”智贤大吼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轰”的一声,火铳又响了,但并未能把砂子打进野猪的嘴巴里,只打在它的脸上。野猪受了痛,吼叫着跑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,智贤现野猪做了个很奇怪的动作,跑着跑着,身子总是向右绕,跑出去约一百米又绕回来了,好像运动员在田径场上跑步,总是绕圈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的一边眼睛瞎了!”小兰也现了野猪的怪象,并很快做出了判断。

        野猪跑了几圈,却总是在智贤和小兰的眼前转,度渐渐慢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智贤把长竹杆交给小兰,说:“你隐蔽好身子,待它绕到面前时,突然用竹杆扎它左边的脖子,引它停下来张嘴咬你的竹杆,我趁机再给它一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依计而行,躲在一块岩石后等待,野猪绕圈的度越来越慢了。刚才那几枪虽然没有要得它的性命,但它也伤得不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一会,野猪再次绕到小兰面前,小兰举起竹杆猛戳一下它的左耳。那畜牲虽然已受伤,但余威仍在,几百斤的躯体对人还是很有威胁的。只见它嚎叫一声回头就咬,长长的獠牙像两把镰刀,一下子就把那竹杆咬断。要是这一口咬在人身上,那可不得了。野猪一口咬断了竹杆,张开嘴正欲再咬第二口时,说时迟,那时快,智贤的手枪对准了它的嘴巴,射出了一颗子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颗跟花生米一样大小的手枪子弹,穿过它的上腭,射入了它的大脑。

        野猪踉跄几步,轰然倒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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