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女匪下山

根据孙维银提供的情报，在高山县城外的七里村有个私塾先生可能是我党的地下交通员。但是，按照组织纪律，孙维银没有和他联系过，不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，也不知他高矮胖瘦。于是，甘智贤决定去探访一下这位地下交通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天，天刚蒙蒙亮，甘智贤便带小兰下山。山道上很寂静，缥缈的晨雾轻纱似的缠绕在身边，飞飞扬扬，迷迷蒙蒙，时有时无。人行走在山道上却有一种神仙在云雾中穿梭的感觉。小兰在山上住了些日子，已觉无聊，今日下山来，心情格外舒畅。

        去雾渐渐散去，当阳光透过青枝绿叶，在地上撒下斑斑驳驳的光点时，甘智贤带着温小兰来到了七里村，他让小兰在村外的大榕树下等着，自己进村去打听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村里人说，之前是有一位姓6的教书先生，可是前不久那位教书先生进城做生意当掌柜去了，他所教的私塾就解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趁着智贤进村打听情况的时候，温小兰在村口四处乱逛，猛看见有一片西瓜田，那西瓜一个个又圆又大。小兰看看四下无人，便摘了一个西瓜躲在树下吃起来。一会儿，瓜田的主人出现在她面前，是个中年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姑娘，你吃了我的西瓜，拿钱来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窘得满脸通红，硬生生地说：“我没带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端详着眼前的这位小姑娘：十五六岁年纪，脸上还稚气未脱，鹅蛋似的圆脸倒是楚楚可怜，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犹如秋水般清澈明亮，看起来不像个坏孩子，娇嫩的身体已育成熟，凹凸有致，虽然身上的粗布衣服很宽松破旧，却掩盖不住那渐趋丰满的胸脯，胸前的两座小山包甚是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就随我来。”那人拉着小兰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要带我去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你该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把小兰拉到一个瓜棚里：“如果你老老实实听话，你偷吃的瓜就一笔勾销。”那人说着就想剥小兰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突然一使劲，挣脱了那人的手，使出刚刚跟智贤学的反擒拿手法，一肘击在那中年男子胸口，将那人击退了三四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中年男子岂能就此认输，又猛扑过来。小兰顺势迅举起右手臂上迎，右手一粘接那人的手，随即向右后下捋带，那人扑了个空，却收不住身子了，莫名其妙的被一股力道牵引，身子向前倾出，脚下失去平衡。小兰提起前脚向那人的屁股轻踢一下，并右转身用左掌拍打他的后背，那人即刻向前扑倒。还好小兰手脚并未用力，那人跌得并不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盈盈一笑，笑得很妩媚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迅疾从地上爬起，口中骂道：“好你个野丫头，偷吃我的西瓜，还打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个老馋猫，想占我便宜是不是?”小兰也回敬一句，却以一种撩拨的眼神儿望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一个稚气未脱的柔弱女子，自己竟落了下风，不明不白就跌了一跤，那中年男子岂能服气，呼着粗气欺身过去，伸开双手想要掐小兰的脖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随即伸出两手向上拦截并抓住那人手腕，身体迅向左一转，右脚插步在那人前脚，暗中绊扣那人的脚；只见小兰身体前倾下沉，右手抓住那人的手不放，猛然旋转身体而将那人手臂向右后方伸拉。上手下脚同时用劲，那人突然受到拽带，单膝跪在地上，右手被反扭于身后。小兰也不想过分为难那人，便迅疾松开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凭你这种老馋猫也想偷腥，你有那本事吗？”小兰继续用那种撩拨的眼神儿望着他，**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丫头片子，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。”那男人恼羞成怒，像一头狂的野猪，喘着粗气，恶恨恨地瞪着小兰，似乎想一口吞掉她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微微一笑，说：“过来，我准许你摸摸我的腰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并不出声，猛扑过来，拦腰抱住了小兰。这一次小兰竟没有躲闪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人摸到小兰腰间硬硬的一物，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样，摸到了吗？硬硬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手上不觉松了劲，小兰轻轻掀起衣服下摆，掏出了一样乌黑亮的东西举到那人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枪！”那人惊叫一声，后退了三步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兰把枪指向那个人：“我也不欺负你，吃了你一个西瓜，你还想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看见她拿着枪，眼睛一愣，结巴着说：“算了，算了，我不跟你计较，我不跟你计较。”急忙撒开脚丫子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走出村口，四下张望不见小兰，正急得直跺脚时，小兰突然出现在他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哪里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尿急，跑去尿尿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并未生疑，两人又回到万兵山上，一路无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，山下却开始传言：“万兵山上有了一个女土匪，看起来年纪轻轻的，却心狠手辣，杀人如麻。”此后，七里村的百姓都知道万兵山上有一个女匪，年纪轻轻的，但是却非常凶悍。传言自然是从那个西瓜田主人而起，可是只凭他一个人红口白牙的这么一说，人们只是将信将疑。而这些传言，甘智贤是一无所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消息一传十，十传百，越传越离奇，很快的，十里八乡的都隐约听说万兵山上有一名青面缭牙的女土匪，心狠手辣，杀人如麻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流言传了好一阵子，却谁也没亲眼见过女土匪的真面目，也没听说她做过什么祸害老百姓的事，人们便渐渐地怀疑起传言的真伪。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和温小兰又在山上住了半个月，才收到孙维银传来的情报，说是金陵镇可能也有一个交通员，但是姓甚名谁不知道，家住哪里也不知道，干什么工作更是一无所知，只知道联络方式应该差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甘智贤明知要找到这个简直是大海捞针，但还是决定去金陵镇走一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明天我得下山去一趟，这次得去个十天八天的，你一个人在山上，怕不怕？”智贤问小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怕。你带我下山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行。我这次是去找组织，却不知道联系人是什么样的人，特别是谁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判变了，有一定的危险性，你不能跟着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是要去找地下党组织的。但我只知道金陵镇有一个地下交通站，至于那个交通站还安不安全，明天我主要是去那看看，我一个人去就行，到时候好见机行事。再说，路途很远，你不必跟着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也不能一个人在山上住。我也下山，在山脚下随便找一户人家借住几天吧。多给他几块银元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行，不过到了山下，你要学规矩点，别惹出什么麻烦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夜里，甘智贤和温小兰敲响开了山脚下那坡村一位农户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叔，我们投亲戚赶上天黑了，想在你家借宿一晚可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农户阿叔看看两人是一对小夫妻，就开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这是去哪里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甘马庄来，”甘智贤说，“要到杨山圩去投亲戚。天黑了，所以想借宿一宿。”说着，掏出两块银放到阿叔的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阿叔急忙收手，说：“不必了，住一宿就住吧，不用给我钱。要知道，这两块银元能买两大袋米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早上，吃晚早饭，甘智贤对阿叔说：“阿叔，实在不能瞒你了，我和小兰是出来私奔的。她是我家的女佣人，我们相爱了，但是我爸我妈都不同意我娶她。我们就私奔了。本来想去杨山圩投小兰的姨妈，不过现在我怕家里很快就找到我们，所以我想让她在你这里暂住几日。待我到凤池找到落脚的地方，再回来接她。这几天麻烦你照顾她了。这里有几块银元，你收下吧。就算作她吃饭的钱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阿叔再三推辞，而甘智贤诚恳地坚持要给。最后，阿叔终于收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村里的人都叫我阿山叔，你们也叫我阿山叔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(本章完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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